2007年9月9日 星期日

臭不臭在我,放不放在他!

昨晚紅衫軍在總統府面前廣場上用30萬枝蠟燭排出一個「屁」字來嗆扁。 這讓我想起一首好詩。

在警備總部肆虐台灣的年代,黨外人士經常被抓,抓了以後就希望能被放出來。 抓放之間就是學問;李敖在80年代寫了一首《癬與屁》,把警總抓人與放人這種「槍桿子裡的特權」寫得淋漓盡致。 看一下吧:

我們當的
  是古典集權的奴隸;
  我們戴的
  是現代統治的長枷。
  我們也會
  喊、叫、掙扎;
  但換回的
  是打、罵、高壓。

  這本是應付的代價
  因為我們不唱梅花;
  這本是該受的原罪
  因為我們要做烏鴉;
  這本是必然的結果
  因為我們
  死在這裏、不會離開、沒有 "牙刷"!
  我們就是我們——
  頂天的人,不怕天塌!

  我們被踩在腳下,
  很渺小
  實在一無可誇。
  但有渺小的壯志,
  也可喊幾聲 "好哇!" "好哇!"——

  我們是身上的 "癬",
  癢不癢在我,
  抓不抓在他!
  我們是肚裏的 "屁",
  臭不臭在我,
  放不放在他!
  在抓放之間,
  在放抓之間,
  我們就是我們——
  頂天的人,不怕天塌!

註: "牙刷" 指逃難的時候沒時間打包了,帶根牙刷就跑。 此地指那些可以在「共匪」打過來之前從容跑到美國去當寓公的有辦法人士。

沒有留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