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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紅衫軍在總統府面前廣場上用30萬枝蠟燭排出一個「屁」字來嗆扁。 這讓我想起一首好詩。
在警備總部肆虐台灣的年代,黨外人士經常被抓,抓了以後就希望能被放出來。 抓放之間就是學問;李敖在80年代寫了一首《癬與屁》,把警總抓人與放人這種「槍桿子裡的特權」寫得淋漓盡致。 看一下吧:
我們當的
是古典集權的奴隸;
我們戴的
是現代統治的長枷。
我們也會
喊、叫、掙扎;
但換回的
是打、罵、高壓。
這本是應付的代價
因為我們不唱梅花;
這本是該受的原罪
因為我們要做烏鴉;
這本是必然的結果
因為我們
死在這裏、不會離開、沒有 "牙刷"!
我們就是我們——
頂天的人,不怕天塌!
我們被踩在腳下,
很渺小
實在一無可誇。
但有渺小的壯志,
也可喊幾聲 "好哇!" "好哇!"——
我們是身上的 "癬",
癢不癢在我,
抓不抓在他!
我們是肚裏的 "屁",
臭不臭在我,
放不放在他!
在抓放之間,
在放抓之間,
我們就是我們——
頂天的人,不怕天塌!
註: "牙刷" 指逃難的時候沒時間打包了,帶根牙刷就跑。 此地指那些可以在「共匪」打過來之前從容跑到美國去當寓公的有辦法人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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